无聊。无聊。滚出来。
姜起把这条消息发出去，果然立刻收到回复，还是惯常的油腔滑调：
第一条：宝贝，我也好想你，姜叔叔怎么想的啊？非把你送回国，宝贝受委屈了
第二条：宝贝我爸把我卡给停了，我妈不让我开飞机回国，不然我直接来接你好不好
第三条：宝贝？宝贝你想不想我
一连好几条都是废话，真敷衍，更无聊了。
姜起都懒得回他，直接关掉聊天界面，打开摄像头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——整张脸是很白皙的，但因为刚刚的体育课一通暴晒，已经有些微微泛红。
她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，少女原本是艳丽的长相，但只要将神态变化三分，便立刻显得委屈巴巴，虽然无辜中带着几分虚伪，但哄哄别人也够了，对于这样的效果姜起满意至极，恰好隔间门外传来声音：“小起你好了吗？我想回教室。”
姜起收好手机，维护她好好学生不敢带也买不起手机的人设，答：“好了。”
将手洗净后，姜起挽着那个女生走出厕所。
女生扎着高马尾，跟姜起说着体育课时班上女生男生的一些弯弯绕绕，姜起好像在认真倾听，不太敢多说的模样，其实已经神游天外。
讲到最后，女生放低了声音，忽然道：“小起，班主任说贫困申请表下来了，我一会儿悄悄帮你拿一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