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侧有风声刮过。

    繁弦急管,寒风吹的时恬心口颤了颤。

    闻之鸷脸上怎么会有伤疤?

    一直以来感觉只有他打人,没有人打他。

    而且,这条伤疤的存在感并不弱。

    风停,时恬“与我何干”的心思上来了,但感觉该说句客气话缓和缓和诡异的气氛,抬手往他肩膀一拍。

    —— “啪”,拍的有点轻。

    似乎不够,时恬加重力道一掌打过去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时恬露出满意的神色,看着闻之鸷,说话像个慈爱的父亲:“多大点事儿。男人,有疤也帅,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手臂起了热度,闻之鸷垂着眼眸啮紧下唇忍了会儿,没忍住,转向街道挑出点弧度,等笑完了转回来,时恬还维持着慈父脸摩挲他肩膀。

    闻之鸷低声:“好兄弟?”

    时恬犹豫了下,点头:“好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,好兄弟不亏待你。”闻之鸷往饭店走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时恬觉得他心情……意外的好。

    虽然自己刚才那句只是客套话。

    时恬识趣地没揭穿。

    饭店是订的单独包厢,门折叠式,可以紧闭,看见这时恬突然有点儿不敢进去。

    闻之鸷回头,漆黑的眸仁烙在他脸上:“怎么?”

    时恬: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说我怕你日我所以不敢进去你信吗?